慕尼黑奥运会事件发生5年后的1977军9月5日,发生了再次令西德政府震撼的事件——产业雇员公司的董事长汉斯·马丁·休利亚的4名保镖在科隆大街被枪杀,休利亚被绑架。
德国“红军派”绑架休利亚作人质,要求德国政府释放其11名同伙。这使西德政府陷入困境。虽然与“红军旅”的交涉仍在秘密进行,但西德政府没有屈从于企图进行暴力革命的“红军派”的威胁,没有释放被囚禁的犯人,当然这里面也有英国和美国施加的压力。
过了一个月,为了给不屈从威胁的德国政府施加更大的压力,恐怖分子劫持了汉莎航空公司181次航班。10月13日,汉莎航空公司波音737第LH181次航班在从地中海巴雷阿里克岛的帕尔玛飞往德国的途中被一名叫做“穆罕默德机长”的男子劫持了,机上有86名乘客和7名机组人员(驾驶员2名和5名空姐)。这名叫做“穆罕默德”的男子实际上就是臭名昭著的恐怖分子索哈伊尔·约瑟夫·阿卡契。
被劫航班飞往罗马,在罗马的费米奇诺机场着陆后,劫机犯要求补给燃料,得到了意大利方面的许可。在毫无可乘机的情况下,只好让被劫持的飞机继续飞往塞浦路斯岛。
18日晚8点38分,飞机在塞浦路斯的卢那卡机场着陆。劫机犯再次提出了补给燃料的要求,并威胁说,如果不达应补给燃料,将连同机上乘客一起将飞机炸毁。屈于这种威吓,塞浦路斯当局允许补给燃料。至此,德国下令出动第9反恐怖大队。汉莎航空公司波音707客机载着一个中队(5个分队共30名)GSG-9先头部队向劫机犯追赶而去。当GSG-9的先头部队到这塞浦路斯的时候,被劫飞机已经离开,因此只得暂且经由安卡拉返回法兰克福。
被劫飞机最初要求在贝鲁特降落但被拒绝,接着他们又试图飞往巴林,但又被拒绝。当他们到达迪拜附近时,燃料再次用完。尽管遭到拒绝,但他们不得不在迪拜机场强行着陆。
GSG-9的第二批一个中队飞往迪拜,同行的有内务部长和心理学家,第一批队员在法兰科福待命。
被劫飞机虽然着陆了,但舱内温度高达49℃,除了缺乏食物和水之外,更令人头疼的是厕所问题。由于机上厕所并不是为如此长时间的飞行而设计的,所以机舱内到处布满了污物。乘客和劫机犯情绪开始急躁起来。
劫机犯和西德政府的交涉毫无进展,情绪变得焦躁不安。机长根·休曼请求劫机犯允许检查一下机舱下部的货舱。尽管劫机犯也知道机长去做什么了,却以几分钟时间没有看到他为由,让休曼在头等舱里跪下。机长抓住机会向外界告知:“劫机犯共有4名,其中2名女性。”穆罕默德用手枪向机长头部开了枪,然后把机长尸体扔出了舱外。
另一方面,劫机犯把要求释放11名同伙的最后期限由16日(周日)下午4点延长到了第二天凌晨2点45分。可是在期限到达前的40分钟,飞机开始在跑道上滑行。也许是劫机犯们认为迪拜离欧洲太近了,所以飞离了迪拜。被劫持的飞机漫无目的地继续飞行着。
阿曼拒绝了他们着陆,终于在也门首都亚丁由于燃料用光而强行着陆,此时剩下的燃料只能维持10分钟的飞行。加油后他们无视不准升空的禁令,再次起飞了。
西德政府的答复传给了劫机犯:“同意释放11名同伙,释放地点为索马里首都摩加迪沙。”劫机犯穆罕默德再次把期限延长到第二天18日凌晨1点45分。10月17日,被劫持的飞机降落在索马里的摩加迪沙。
西德政府与索马里政府进行了交涉,同意GSG-9部队在摩加迪沙着陆并采取行动。机场已经完全置于索马里部队的包围之下。索马里政府非常配合GSG-9的工作,索马里军方情报部门给GSG-9提供了非常有用的情报。
最后的时刻快到了,形势非常严峻。劫机犯变得很焦虑,有逐一杀死人质的可能。
夜幕降临,GSG-9开始行动。晚上8点,在法兰克福待命的先头部队迅速飞到摩加迪沙汇合,另有2-3名英国空军特种部队队员也参加了这次行动。他们在被劫持的飞机周围配置了狙击手,侦察小组也试图接近飞机。漆黑的夜空一片宁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恐怖分子正在等待着同伙被释放的好消息。夜里11点45分,西德政府发出行动命令,GSG-9的突击班开始秘密地接近被劫飞机。可要使人质平安获救,必须使劫机犯离开乘客。
机会终于来了18日凌晨2点左右,当确认至少有1名劫机犯在驾驶室后,索马里部队马上从距离驾驶室100米远处发射了照明弹,耀眼的光明亮了整个天空,在驾驶室的劫机犯慌忙喊来主犯穆罕默德。两个人被照明弹的光芒弄懵了,乱作一团。4名劫机犯中有2名驾驶室,另有2名在客舱。
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英国空军特种部队的队员攀上机翼,爆破了飞机舷窗后把闪光手榴弹投入机舱内。说时迟,那时快,早已蹬在橡胶梯子上守侯在机舱出入口的GSG-9队员们一下子冲进机舱,另一小组也炸开安全出口进入了机舱。数秒之内便结束了战斗,劫机犯3名被击毙,1名负重伤。
GSG-9大队终于洗刷了德国的耻辱,打掉了恐怖分子的嚣张气焰。在此后的多次行动中,又接连取得了极大的成功,逐渐成为一支世界闻名的特种部队,甚至以色列也曾请求德国第9边防大队给予协助。
展开